吴宫

唐代李商隐

龙槛沉沉水殿清,禁门深掩断人声。

吴王宴罢满宫醉,日暮水漂花出城。

白话译文

临水的亭轩幽深一片水中宫殿明清,宫门紧闭着四周一片空寂悄无人声。

吴王刚刚罢宴整个宫中都酩酊大醉,黄昏时只有落花随着流水漂出宫城。

词句注释

  1. 吴宫:指春秋末年吴王夫差所建宫殿。据《读史方舆纪要》卷二十四:“(吴郡城子城)亦子胥所筑周十二里。汉唐、宋皆以子城为郡治。”此吴故宫也。
  2. 龙槛:指宫中临水有栏杆的亭轩类建筑。沉沉:深邃沉寂。水殿:指水旁浅水上之宫殿。
  3. 禁门:宫禁的大门。
  4. 吴王:指夫差,曾打败越国,北出与齐晋争盟,因恃胜骄奢淫佚,后来反被越国所灭。

作品赏析

这是一首咏史诗,借咏史讽谕现实。诗人生于晚唐,有感于“社稷将危,天下将倾”,心怀“欲回天地”之大志,而不能有回天之举,只好以诗寄托感慨,警示当权。所作众多咏史诗均是讽谕之作。如《隋官》的“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以炀帝在景华官征萤火虫数斛,夜出游山,光照山谷之享乐事,写其败亡。《齐宫》的“永寿兵来夜不扃,金莲无复印中庭”,以南齐废帝东昏侯为徐妃建金质莲花于地,使之行其上而娱乐淫逸事,抨击了齐帝的荒淫亡国。《览古》写了隋、吴、宋、齐的淫乐亡国,《景阳井》写南朝陈后主之亡国。这些咏史诗虽都是同一主题,但所述之事不同,手法不同。此诗题《吴宫》写吴王夫差的荒淫亡国。

开头“龙槛沉沉水殿清,禁门深掩断人声”极写吴宫空寂无人。首句写“龙槛”“水殿”是画文并举,言水边水上之宫殿亭轩都是那么深邃沉寂,周围的水域又是那样清澄沉静,如此描写突出了吴官的空寂无人,幽冷深沉的特色。这是从观感来写吴宫。“禁门深掩断人声”是写宫门之内悄无人声,这是从听感上来谈。“深掩”二字描绘了宫门无人出入之状。开章两句留下悬念,官殿内一片空寂无人,是喻铜驼之悲,或是寄托其它。

第三句“吴王宴罢满宫醉”,揭示了上面的悬念。前面所写宫廷空寂无人,原来是因“满宫醉”,醉入梦乡,无人再在宫殿御花园歌舞喧笑、宴饮作乐。这“满宫醉”不仅是前面所写宫庭空寂无人的因,而且又可由“满宫醉”中想象到“醉”前狂欢极乐的情状,因此“满宫醉”揭示了诗的主旨,表达了诗人对帝王淫逸享乐的批判。“满宫醉”三字,不仅写帝王醉生梦死之状,而且联系吴王夫差拒伍子胥进取之谏,反而信馋言纳美女图安乐,杀子胥终于亡国之事,更有淫逸亡国的警世之意。

结句“日暮水漂花出城”,以日落西山,气息奄奄,御水沟内,残花漂流的景象暗写了吴之亡国。清姚培谦曰:“花开花落,便是兴亡气象。”(《李义山诗集笺注》)这景象凄凉黯淡与前两句所写的官殿内空寂无声相呼应,画出了一幅“亡国图”,而亡国之因则是“满官醉”所致。“满宫醉”三字含多少沉痛于其中,它是警戒现实之语,蕴含着诗人多少忧国情。这种情感在《曲江》中亦借典故“死忆华亭闻唳鹤,老忧王室泣铜驼”而深深地表达。

创作背景

此当为李商隐大中末至姑苏,游吴郡城,咏宫之作。据载,大中十一年(857年),因柳仲郢奏充李商隐为盐铁推官,约暮春游江东,曾游扬州、金陵等地,这首诗怀古之作可能就作于此时。而据末句“日暮水漂花出城”,殆作于春日,酌编大中十一年春。

名家点评

  • 清·屈复:写其醉生梦死,荒淫亡国,借古慨今也。(《玉溪生诗意》卷七)
  • 清·姚培谦:花开花落,便是兴亡气象。二十八字,总从“梧宫秋,吴王愁”六字脱出。(分体笺注《李义山诗集》卷十六)
  • 清·纪昀:荒淫之状,言外见之……末七字含多少荒淫在内,而浑然不觉,此之谓蕴藉。(《玉溪生诗说》)
  • 清末民国初·张采田:结与“偷看吴王苑内花”相合,岂亦刺茂元家妓之放荡耶?是则愚之臆测矣,俟再核。(《李义山诗辨正》)
  • 中国李商隐研究会会长刘学锴:一般写宫廷荒淫生活的诗,不论时间背景是在白天或在夜间,也不论用铺陈之笔还是用简约之笔,总不能不对荒淫之状作不同程度的正面描写。这首诗却自始至终,没有一笔正面描绘昊宫华靡生活,纯从侧面着笔。这是一个很显著的特点……清刘熙载说:“绝句取径贵深曲,盖意不可尽,以不尽尽之正面不写写反面;本面不写写对面、旁面,须如睹影竿乃妙”(《艺概·诗概》)这首诗正是“正面不写”“睹影知竿”的典型例证。(《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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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当此日,擢在翰林,身是谏官,月请谏纸。启奏之间,有可以救济人病,裨补时阙,而难于指言者,辄咏歌之,欲稍稍递进闻于上。上以广宸听,副忧勤;次以酬恩奖,塞言责;下以复吾平生之志。岂图志未就而悔已生,言未闻而谤已成矣!

又请为左右终言之。凡闻仆《贺雨》诗,众口籍籍,以为非宜矣;闻仆《哭孔戡》诗,众面脉脉,尽不悦矣;闻《秦中吟》,则权豪贵近者,相目而变色矣;闻《登乐游园》寄足下诗,则执政柄者扼腕矣;闻《宿紫阁村》诗,则握军要者切齿矣!大率如此,不可遍举。不相与者,号为沽誉,号为诋讦,号为讪谤。苟相与者,则如牛僧孺之诫焉。乃至骨肉妻孥,皆以我为非也。其不我非者,举世不过三两人。有邓鲂者,见仆诗而喜,无何鲂死。有唐衢者,见仆诗而泣,未几而衢死。其余即足下。足下又十年来困踬若此。呜呼!岂六义四始之风,天将破坏,不可支持耶?抑又不知天意不欲使下人病苦闻于上耶?不然,何有志于诗者,不利若此之甚也!然仆又自思关东一男子耳,除读书属文外,其他懵然无知,乃至书画棋博,可以接群居之欢者,一无通晓,即其愚拙可知矣!初应进士时,中朝无缌麻之亲,达官无半面之旧;策蹇步于利足之途,张空拳于战文之场。十年之间,三登科第,名落众耳,迹升清贯,出交贤俊,入侍冕旒。始得名于文章,终得罪于文章,亦其宜也。

日者闻亲友间说,礼、吏部举选人,多以仆私试赋判为准的。其余诗句,亦往往在人口中。仆恧然自愧,不之信也。及再来长安,又闻有军使高霞寓者,欲聘倡妓,妓大夸曰:“我诵得白学士《长恨歌》,岂同他哉?”由是增价。又足下书云:到通州日,见江馆柱间有题仆诗者。何人哉?又昨过汉南日,适遇主人集众娱乐,他宾诸妓见仆来,指而相顾曰:此是《秦中吟》、《长恨歌》主耳。自长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乡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题仆诗者;士庶、僧徒、孀妇、处女之口,每有咏仆诗者。此诚雕篆之戏,不足为多,然今时俗所重,正在此耳。虽前贤如渊、云者,前辈如李、杜者,亦未能忘情于其间。

古人云:“名者公器,不可多取。”仆是何者,窃时之名已多。既窃时名,又欲窃时之富贵,使己为造物者,肯兼与之乎?今之屯穷,理固然也。况诗人多蹇,如陈子昂、杜甫,各授一拾遗,而屯剥至死。孟浩然辈不及一命,穷悴终身。近日孟郊六十,终试协律;张籍五十,未离一太祝。彼何人哉!况仆之才又不迨彼。今虽谪佐远郡,而官品至第五,月俸四五万,寒有衣,饥有食,给身之外,施及家人。亦可谓不负白氏之子矣。微之,微之!勿念我哉!

仆数月来,检讨囊帙中,得新旧诗,各以类分,分为卷目。自拾遗来,凡所遇所感,关于美刺兴比者;又自武德至元和因事立题,题为“新乐府”者,共一百五十首,谓之“讽谕诗”。又或退公独处,或移病闲居,知足保和,吟玩性情者一百首,谓之“闲适诗”。又有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随感遇而形于叹咏者一百首,谓之“感伤诗”。又有五言、七言、长句、绝句,自一百韵至两百韵者四百余首,谓之“杂律诗”。凡为十五卷,约八百首。异时相见,当尽致于执事。

微之,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仆虽不肖,常师此语。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时。时之来也,为云龙,为风鹏,勃然突然,陈力以出;时之不来也,为雾豹,为冥鸿,寂兮寥兮,奉身而退。进退出处,何往而不自得哉!故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故览仆诗者,知仆之道焉。其余杂律诗,或诱于一时一物,发于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者,但以亲朋合散之际,取其释恨佐欢,今铨次之间,未能删去。他时有为我编集斯文者,略之可也。

微之,夫贵耳贱目,荣古陋今,人之大情也。仆不能远征古旧,如近岁韦苏州歌行,才丽之外,颇近兴讽;其五言诗,又高雅闲淡,自成一家之体,今之秉笔者谁能及之?然当苏州在时,人亦未甚爱重,必待身后,人始贵之。今仆之诗,人所爱者,悉不过杂律诗与《长恨歌》已下耳。时之所重,仆之所轻。至于讽谕者,意激而言质;闲适者,思澹而辞迂。以质合迂,宜人之不爱也。今所爱者,并世而生,独足下耳。然百千年后,安知复无如足下者出,而知爱我诗哉?故自八九年来,与足下小通则以诗相戒,小穷则以诗相勉,索居则以诗相慰,同处则以诗相娱。知吾罪吾,率以诗也。

如今年春游城南时,与足下马上相戏,因各诵新艳小律,不杂他篇,自皇子陂归昭国里,迭吟递唱,不绝声者二十里余。攀、李在傍,无所措口。知我者以为诗仙,不知我者以为诗魔。何则?劳心灵,役声气,连朝接夕,不自知其苦,非魔而何?偶同人当美景,或花时宴罢,或月夜酒酣,一咏一吟,不觉老之将至。虽骖鸾鹤游蓬瀛者之适,无以加于此焉,又非仙而何?微之,微之!此吾所以与足下外形骸、脱踪迹、傲轩鼎、轻人寰者,又以此也。

当此之时,足下兴有余力,且欲与仆悉索还往中诗,取其尤长者,如张十八古乐府,李二十新歌行,卢杨二秘书律诗,窦七、元八绝句,博搜精掇,编而次之,号为《元白往还集》。众君子得拟议于此者,莫不踊跃欣喜,以为盛事。嗟乎!言未终而足下左转,不数月而仆又继行,心期索然,何日成就?又可为之太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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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
简介描述:

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字义山,号玉谿生,又号樊南生,与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温李”,原籍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市)人,后随祖辈移居荥阳(今河南省郑州市),晚唐时期诗人。

李商隐幼年丧父,随母还乡过着清贫的生活。十六岁时,因擅长古文而知名。大和三年(829年)移家洛阳,结识令狐楚等前辈。“牛党”令狐楚欣赏他的文才,亲自授以今体章奏之学,并给予资助,后又聘其入幕,至开成二年(837年),考中进士,及第后再入令狐楚幕,令狐楚死后,入“李党”泾原节度使王茂元幕,不久娶王女为妻。从此陷入“牛李党争”漩涡,被“牛党”视为“背恩”“无行”。次年应“博学鸿词科”考试,已被录取再遭刷落。会昌二年(842年)应“书判拔萃试”,被授秘书省正字。宣宗即位后,牛党得势,其随即放弃京职,随李党郑亚赴桂海。后期十几年时间,都漂流各地,为各地幕僚,开始笃信佛教。大中十二年(858年),因病退职还乡,在郑州去世。

李商隐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其诗构思缜密,多用含蓄象征的手法,精工富丽的辞采,婉转和谐的韵调,曲折细微地去表现深厚的情感。李商隐胸怀“欲回天地”,力促唐王朝中兴的志向,但身处晚唐已无实现抱负的可能。其骈体章奏与哀诔之文因形式瑰丽、情文并茂而在当时极负盛名,曾自编为《樊南甲集》等,李商隐还是晚唐杰出诗人,其诗各体俱有佳作,尤以五七言律绝成就为高,七言律诗的造诣更是上追杜甫而独步晚唐。主要作品有《瑶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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