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衫子郁金裙。长忆个人人。文谈间雅,歌喉清丽,举措好精神。
当初为倚深深宠,无个事、爱娇嗔。想得别来,旧家模样,只是翠蛾颦。
她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短衣,裙子则是如同郁金香般的色彩。对她的思念之情久久不曾减退。她不论是言辞还是谈吐,都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文雅气质,而她的举止更是充满了活力和精神。
当初因为仗着我对她浓浓的宠爱,无缘无故地就爱发小脾气。分别后的再次相逢,她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皱着眉头。
《少年游·淡黄衫子郁金裙》是北宋婉约派代表词人柳永创作的词作。全词以追忆为主线,上片通过“淡黄衫子郁金裙”的服饰描写引出人物形象,从文谈闲雅、歌喉清丽、举止娇嗔三个方面塑造女性才情气质。下片借助“当初为倚深深宠”等细节追溯往日情谊,结尾“想得别来,旧家模样”通过容颜变化折射别后思念。作品沿用柳永擅长的慢词技法,着重刻画人物情态与心理变迁,体现其借女性视角抒写离愁的创作特点。
季春五日有感而作,歌以自适也。
阶前流水玉鸣渠。爱吾庐,惬幽居。屋上青山,山鸟喜相呼。少日功名空自许,今老矣,欲何如。
闲来活计未全疏。月边渔,雨边锄。花底风来,吹乱读残书。谁唤九原摩诘起,凭画作、倦游图。
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树阴。少时,且行,争一羊皮,各言藉背之物。久未果,遂讼于官。惠遣争者出,顾州纪纲曰:“以此羊皮可拷知主乎?”群下咸无对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击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而就罪。
不孝完淳今日死矣!以身殉父,不得以身报母矣!痛自严君见背,两易春秋,冤酷日深,艰辛历尽。本图复见天日,以报大仇,恤死荣生,告成黄土;奈天不佑我,钟虐先朝,一旅才兴,便成齑粉。去年之举,淳已自分必死,谁知不死,死于今日也。斤斤延此二年之命,菽水之养无一日焉。致慈君托迹于空门,生母寄生于别姓,一门漂泊,生不得相依,死不得相问;淳今日又溘然先从九京:不孝之罪,上通于天!
呜呼!双慈在堂,下有妹女,门祚衰薄,终鲜兄弟。淳一死不足惜,哀哀八口,何以为生?虽然,已矣!淳之身,父之所遗;淳之身,君之所用。为父为君,死亦何负于双慈!但慈君推干就湿,教礼习诗,十五年如一日。嫡母慈惠,千古所难,大恩未酬,令人痛绝。——慈君托之义融女兄,生母托之昭南女弟。
淳死之后,新妇遗腹得雄,便以为家门之幸。如其不然,万勿置后!会稽大望,至今而零极矣!节义文章,如我父子者几人哉?立一不肖后如西铭先生,为人所诟笑,何如不立之为愈耶!呜呼!大造茫茫,总归无后。有一日中兴再造,则庙食千秋,岂止麦饭豚蹄,不为馁鬼而已哉!若有妄言立后者,淳且与先文忠在冥冥诛殛顽嚚,决不肯舍!
兵戈天地,淳死后,乱且未有定期。双慈善保玉体,无以淳为念。二十年后,淳且与先文忠为北塞之举矣!勿悲勿悲!相托之言,慎勿相负!武功甥将来大器,家事尽以委之。寒食盂兰,一杯清酒,一盏寒灯,不至作若敖之鬼,则吾愿毕矣!新妇结褵二年,贤孝素著。武功甥好为我善待之。亦武功渭阳情也。
语无伦次,将死言善。痛哉痛哉!人生孰无死?贵得死所耳!父得为忠臣,子得为孝子。含笑归太虚,了我分内事。大道本无生,视身若敝屣。但为气所激,缘悟天人理。恶梦十七年,报仇于来世。神游天地间,可以无愧矣!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
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
梨花满院飘香雪,高楼夜静风筝咽。斜月照帘帷,忆君和梦稀。
小窗灯影背,燕语惊愁态。屏掩断香飞,行云山外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