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且勿语,听我醉中吟。池塘春草未歇,高树变鸣禽。鸿雁初飞江上,蟋蟀还来床下,时序百年心。谁要卿料理,山水有清音。
欢多少,歌长短,酒浅深。而今已不如昔,后定不如今。闲处直须行乐,良夜更教秉烛,高会惜分阴。白发短如许,黄菊倩谁簪。
在座各位暂且不要喧哗,听我在醉酒中吟唱。池塘边的春草还没有凋零,树上的鸣禽已经变了种类、换了声音。大雁才于江面展翅翱翔,蟋蟀又回床下振翅鸣叫,心中感慨时光流转,百年倏忽。哪里需要你来操心呢,山水之间自有清妙之音。
欢乐的多少,歌曲的长短,酒杯的深浅,究竟有几何?现在的景况已经不如从前,以后定然还不如现在。闲暇时分就应尽情享乐,美好之夜更应秉烛长游,雅会之上应珍惜每一寸光阴。头上的白发已经这么短了,又该请谁为我插上黄菊呢?
《水调歌头·醉吟》是南宋词人辛弃疾创作的词作,约创作于退隐江西带湖期间,属豪放词派代表作之一。该词以主战派受挫为背景,借隐逸之态抒写家国忧思。
全词以宴饮醉吟起笔,通过春草、鸣禽、鸿雁等时序意象的铺陈,暗引谢灵运、杜牧诗文典故,呈现自然哲理与历史时空的交织。下阕以“白发短如许”作结,在行乐表象下隐现年华虚度、壮志难酬的悲慨。作品融合散文化句法与婉约技法,以山水清音包裹政治失意,形成“豪中寓悲”的独特风格。
雨足高田白,披蓑半夜耕。
人牛力俱尽,东方殊未明。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
无端听画角,枕畔红冰薄。塞马一声嘶,残星拂大旗。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闭门不出十年久,湖上重游一梦回。
行过闾阎争问讯,忽逢鱼鸟亦惊猜。
可怜举目非吾党,谁与开尊共一杯。
归去无言掩屏卧,古人时向梦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