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池水满连秋堤,菱花结实蒲叶齐。
川口雨晴风复止,蜻蜓上下鱼东西。
野外的池塘水满的已经连到秋天的河堤,菱花结了果实草木很茂盛,河口雨过天晴风又停止了,蜻蜓和鱼儿自由自在的生活着。
①堤:用土石等材料修筑的挡水的.高岸。
②菱花:菱的花。南朝梁简文帝《采菱曲》:“菱花落复含,桑女罢新蚕。”郁达夫《车过临平》诗:“清溪波动菱花乱,黄叶林疏鸟梦轻。”
③蒲:多年生草本植物,生池沼中,高近两米。根茎长在泥里,可食。叶长而尖,可编席、制扇,夏天开黄色花(亦称“香蒲”)
④川口:河口。唐杜牧《昔事文皇帝》诗:“川口堤防决,阴车鬼怪掀。”
诗歌以“野池”为描写对象,第一、二句描绘了池水满溢 ,植物结果、繁茂的景象。诗句“蜻蜓上下鱼东西”表现作者对自由、闲适生活的向往之情。
世之言天者二道焉。拘于昭昭者则曰:“天与人实影响:祸必以罪降,福必以善来,穷厄而呼必可闻,隐痛而祈必可答,如有物的然以宰者。”故阴骘之说胜焉。泥于冥冥者则曰:“天与人实刺异:霆震于畜木,未尝在罪;春滋乎堇荼,未尝择善。跖、蹻焉而遂,孔、颜焉而厄,是茫乎无有宰者。”故自然之说胜焉。馀之友河东解人柳子厚作《天说》以折韩退之之言,文信美矣,盖有激而云,非所以尽天人之际。故馀作《天论》以极其辩云。
大凡入形器者,皆有能有不能。天,有形之大者也;人,动物之尤者也。天之能,人固不能也;人之能,天亦有所不能也。故馀曰:天与人交相胜耳。其说曰:天之道在生植,其用在强弱;人之道在法制,其用在是非。阳而阜生,阴而肃杀;水火伤物,木坚金利;壮而武健,老而耗毛;气雄相君,力雄相长:天之能也。阳而艺树,阴而揪敛;防害用濡,禁焚用光;斩材窾坚,液矿硎铓;义制强讦,礼分长幼;右贤尚功,建极闲邪:人之能也。
人能胜乎天者,法也。法大行,则是为公是,非为公非。天下之人,蹈道必赏,违之必罚。当其赏,虽三族之贵,万锺之禄,处之咸曰宜。何也?为善而然也。当其罚,虽族属之夷,刀锯之惨,处之咸曰宜。何也?为恶而然也。故其人曰:“天何预乃人事耶?惟告虔报本、肆类授时之礼,曰天而已矣。福兮可以善取,祸兮可以恶招,奚预乎天耶?”法小弛,则是非驳。赏不必尽善,罚不必尽恶。或贤而尊显,时以不肖参焉;或过而僇辱,时以不辜参焉。故其人曰:“彼宜然而信然,理也。彼不当然而固然,岂理耶?天也。福或可以诈取,而祸亦可以苟免。”人道驳,故天命之说亦驳焉。法大弛,则是非易位。赏恒在佞,而罚恒在直。义不足以制其强,刑不足以胜其非。人之能胜天之具尽丧矣。夫实已丧而名徒存,彼昧者方挈挈然提无实之名,欲抗乎言天者,斯数穷矣。
故曰:天之所能者,生万物也;人之所能者,治万物也。法大行,则其人曰:“天何预人耶?我蹈道而已。”法大弛,则其人曰:“道竟何为耶?任人而已。”法小弛,则天人之论驳焉。今人以一已之穷通,而欲质天之有无,惑矣!馀曰:天恒执其所能以临乎下,非有预乎治乱云尔;人恒执其所能以仰乎天,非有预乎寒暑云尔。生乎治者,人道明,咸知其所自,故德与怨不归乎天;生乎乱者,人道昧,不可知,故由人者举归乎天。非天预乎人尔!
南陵水面漫悠悠,风紧云轻欲变秋。
正是客心孤迥处,谁家红袖凭江楼?
独寻青莲宇,行过白沙滩。
一径入松雪,数峰生暮寒。
山僧喜客至,林阁供人看。
吟罢拂衣去,钟声云外残。
朔方烽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鱼丽逐左贤。
谷中石虎经衔箭,山上金人曾祭天。
天涯一去无穷已,蓟门迢递三千里。
朝见马岭黄沙合,夕望龙城阵云起。
庭中奇树已堪攀,塞外征人殊未还。
白雪初下天山外,浮云直向五原间。
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
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
边庭节物与华异,冬霰秋霜春不歇。
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
从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
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
红罗袖里分明见,白玉盘中看却无。
疑是老僧休念诵,腕前推下水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