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译文

人到中年万事只觉不得自由，凄凉悲哀的角声吹奏着古曲《梁州》。满地荒苔竟成了秋天的庭苑，细雨濛濛，轻寒阵阵，我独自关上了小楼。

做起诗来率意而成，窗下独酌斟的是刚漉的酒，喝醉时觉得人间万事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沤。请君莫过荆轲和高渐离唱歌击筑的燕市，滹沱河水虽说无情也知道什么是忧愁。

词句注释

1. 梁州：指唐教坊乐曲《涼州令》，传自西涼，多表达哀怨苍凉之情，宋以后称《梁州令》。
2. 漫与：率意而成。
3. 酒新篘：苏轼《江城子》：“花未落，酒新篘。”篘，漉酒。
4. 沤：水中气泡。
5. 凭：请。
6. 荆高市：战国时燕国的荆轲和高渐离击筑、唱歌的地方。
7. 滹水：滹沱河。源于山西，经河北平原、天津入海。

作品赏析

词的上片写感受和环境，起句便托出词人壮志成空的幻灭之感，既写住所的荒凉与封闭，以此隐喻晚清社会，词人心情压抑，只好在这“小楼”中自寻寄托；下片描写楼中之人，表面看词人找到寄托、得到安慰，实际是愁填江河、恨压群峰。这首词以抒发牢骚和自我排解的方式，表示对现实的愤懑，激愤之情尤为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