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天外怨离居,明月楼中音信疏。
北雁春归看欲尽,南来不得豫章书。
身在夜郎的我因离居而怨恨愁闷,明月楼中音信稀疏。
北飞的大雁就要归尽了,仍然没有收到你的书信。
全诗从时间上看,照理应先白昼后月夜,先写雁后写月,但诗人却打破时间流程,首句即突兀而作惊人语,深郁的怨恨之情迸发而出,直逼读者胸臆,写千里之外的明月楼,将离居之怨表现得更为具体。最后点出触发诗人思绪的眼前景“北雁”,以“南来不得豫章书”之淡语作结,雁影在天边淡去,怨恨与愁思却在心头沉积。
首句开宗明义,统领全篇,点明地点和心境,总写流放途中对家室的眷念和寂寞哀怨的心情。
首句中“天外”两字,以夸张的手法极言流放地夜郎的偏僻遥远,流露出诗人对远贬之地的隔漠、陌生和恐惧之感。故此,“夜郎天外”四字,语虽平淡,意极凝重,蕰涵着诗人对流放生涯的愤懑不平和深深的恐惧。“怨离居”借用《古诗十九首》中诗句“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怨”字,点明了诗人远谪夜郞,与亲人隔绝的怨愤心理,揭示了诗人内心的哀怨与忧愁。
后三句是对首句的补充和生发。
次句借用曹植诗意,写诗人自己身在远方,妻子音信杳疏,以悲苦独居的“愁思妇”来想象妻子宗氏今日所处的境况,显露出诗人流放途中的孤苦寂寞、眷念亲人、迫切期待着家书的到来的痛楚心情。高悬中空而亘古常辉的“明月”,把诗人与所思之人联系在一起,不仅起到传递信息和寄托情思的作用,更挥洒出一种意境,广袤深邃。
末两句即景抒情,触景生情,巧妙地借鸿雁传书的传说,反映诗人翘首盼望家书、望眼欲穿的焦灼和因音讯杳无所产生的惆怅心理。“北雁”在超越空间所寓之意,正好与次句“明月”相同,故春归的北雁触发了诗人的思妻之情,又捎不来妻子的书信,留下的只是惆怅与失望。“看欲尽”三字,把诗人内心的焦灼不安、悲愁凄婉宣泄无遗。
诗风凄婉,语浅情深,典故随手拈起,趁势放下,无不妥帖,仅用眼前景、口头语就将情感表现得语近情遥,含吐不穷,使人神远。“怨离居”“音信疏”这六个字,平淡之中透出至为沉郁的情感,反映的不仅仅是诗人个人的离情别绪,也因诗人的不幸遭遇是时代的罪恶所造成的,具有深刻的典型性,抒发了风烛残年抛妻离子的无限感慨。
此诗为肃宗乾元二年(759年)春,李白流放夜郎途中寄给居住在豫章的妻子宗氏所作。
李白一生很少顾家顾妻子的诗,而流放夜郎途中,却写出了满怀深情的寄内诗。可见流放事件对李白内心造成的刺激之大之重之深,李白几乎承受不了这一结果,寄内诗有理解妻子的成分,实际还有内疚的心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寄内诗有点还有临终遗言的味道。

卧闻岳阳城里钟,系舟岳阳城下树。
正见空江明月来,云水苍茫失江路。
夜深江月弄清辉,水上人歌月下归。
一阕声长听不尽,轻舟短楫去如飞。
故国飘零事已非,旧时王谢见应稀。
月明汉水初无影,雪满梁园尚未归。
柳絮池塘香入梦,梨花庭院冷侵衣。
赵家姊妹多相忌,莫向昭阳殿里飞。
闻君新酒熟,况值菊花秋。
莫怪平生志,图销尽日愁。
莫怪鸳鸯绣带长,腰轻不胜舞衣裳。薄幸只贪游冶去,何处,垂杨系马恣轻狂。
花谢絮飞春又尽,堪恨。断弦尘管伴啼妆。不信归来但自看,怕见,为郎憔悴却羞郎。
季姬寂,集鸡,鸡即棘鸡。棘鸡饥叽,季姬及箕稷济鸡。鸡既济,跻姬笈,季姬忌,急咭鸡,鸡急,继圾几,季姬急,即籍箕击鸡,箕疾击几伎,伎即齑,鸡叽集几基,季姬急极屐击鸡,鸡既殛,季姬激,即记《季姬击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