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许山翁懒是真,纷纷外物岂关身。
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
净扫明窗凭素几,闲穿密竹岸乌巾。
残年自有青天管,便是无锥也未贫。
我自称山翁,心情懒散,世间纷繁杂乱的事物与我何干。
花如果懂得笑就会多出许多事,石头不会说话却使人满意。
将窗子打扫干净靠着几案,闲时戴着黑头巾穿过竹林。
风烛残年自由苍天掌握,即使无立锥之地,也不算贫。
这首诗暗藏着诗人向佛向道的隐逸之心。“自许山翁懒是真,纷纷外物岂关身”,诗人此时年岁已高,两鬓染霜,自号“山翁”,又道自己“懒是真”,充满了自嘲的意味。而面对红尘琐事,驰骛追逐,他摇头笑叹,这些身外之物岂与我相关。从诗人的话语中故能知晓他洁身自好,不与世俗同流的高洁情操,但真正隐含在情怀之下的不过是浓重的失望,以及消极的隐遁之心。
“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颔联诗人对比花与石来阐明他的隐逸之心。表面上他似乎是在赞美“讷言”之人,但仔细想来,人若处于朝堂之上、市井之中,“解笑”必定逃脱不了;唯有在山林之中,与自然相融,这才不需言语。而在他看来,庙堂之上的巧言令色之人,就是那“解笑”之花,而诗人是不屑与之为伍的。
“净扫明窗凭素几,闲穿密竹岸乌巾”,这是诗人描绘自己闲居之时的悠游姿态,表明自己隐士的身份。简朴而自由,这是诗人美化了自己的赋闲时光。
“残年自有青天管,便是无锥也未贫”,在尾联中,诗人任情于天地之间,豪言道:风烛残年也不用忧虑,命途自有苍天掌握,即使是赤贫到无立锥之地,只要心灵充盈,自由自在,我依然不处于穷困境地。
这首诗以“纷纷外物岂关身”为核心,将作者自己闲居的志向或描写、或抒情、或议论地剖于读者面前,让读者能深入了解诗人的高雅志趣。同时也应看到,这种隐逸的背后,其实也不过是对药石罔效的南宋朝廷深深的失望。
此诗作于庆元二年(1196年)秋,当时作者闲居山阴,创作了这首自己老年被迫脱离主流社会而闲居“世外”的惬意生涯及其美好感受的诗作。

手自搓,剑频磨。古来丈夫天下多。青镜摩挲,白首蹉跎,失志困衡窝。有声名谁识廉颇?广才学不用萧何。忙忙的逃海滨,急急的隐山阿。今日个,平地起风波。
穆满曾为物外游,六龙经此暂淹留。
返魂无验青烟灭,埋血空生碧草愁。
香辇却归长乐殿,晓钟还下景阳楼。
甘泉不复重相见,谁道文成是故侯。
东越河、济水,遥望大海涯。
钓竿何珊珊,鱼尾何蓰蓰。
行路之好者,芳饵欲何为。
瑶簪堕也,谁知此恨,只在今生。怕说香心易折,又争堪、烬落残灯。忆兼旬、病枕惯懵腾。看宵来、一样恹恹睡,尚猜他、梦去还醒。泪急翻嫌错莫,魂销直恐分明。
回首并禽栖处,书帏镜槛,怜我怜卿。暂别常忧道远,况凄然、泉路深扃。有银笺、愁写瘗花铭。漫商量、身在情长在,纵无身、那便忘情。最苦梅霖夜怨,虚窗递入秋声。
漾舟雪浪映花颜,徐福携将竟不还。
同作危时避秦客,此行何似武陵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