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唐代李商隐

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鸟使来赊。

未容言语还分散,少得团圆足怨嗟。

二八月轮蟾影破,十三弦柱雁行斜。

平明钟后更何事,笑倚墙边梅树花。

白话译文

昨夜幽期密约,紫府女神悄然回去。今晨她又派去青鸟信使,告诉我下次幽会的日期。

当时匆匆相会,还没有畅叙就分开了。难得团圆相欢,见面太少,自然令人怨恨叹气。

十六日晚上的月亮,已经不那么圆了。筝上十三根弦柱,就像排成列斜斜飞去的大雁。

平明的钟声已经敲响,姑娘啊,你在哪里?你定然倚着墙边梅花树,微笑着将我等待。

词句注释

  1. 昨日:指正月十五日。这是取首二字为题,并非专咏昨日情事,实为无题诗。
  2. 紫姑:相传为厕神,亦称子姑、坑三姑。南朝宋刘敬叔《异苑》卷五:“世有紫姑神。古来相传云是人家妾,为大妇所嫉,每以秽事相次役。正月十五日感激而死,故世人以其日作其形,夜于厕间或猪栏边迎之,祝曰:‘子胥不在,曹姑亦归,小姑可出戏。’”感激,感伤愤激。南北朝宗懔《荆楚岁时记》:“正月十五日,其夕迎紫姑,以卜将来蚕桑,并占众事。”此处当是由“紫府仙人”变化而来,借指所爱的女子。
  3. 青鸟:亦称青雀,道教传说为西王母取食传信的神鸟。《山海经·西山经》:“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郭璞注:“三青鸟主为西王母取食者,别自栖息于此山也。”此言“取食”。又,《汉武故事》:“七月七日,上于承华殿斋,正中,忽有一青鸟从西方来,集殿前。上问东方朔,朔曰:‘此西王母欲来也。’有顷,王母至,有两青鸟如乌,挟侍王母旁。”此言青鸟为西王母传信,后遂以青鸟为信使的代称。赊(shā):用法同“唦”,语气助词,无意义。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此‘赊’字骤难索解,细案之此为七律,对仗工整,‘赊’字对‘也’字,系以助辞对助辞,可无疑义。”“‘来赊’犹云‘来思’或‘来兮’。”一说指迟缓,缓慢。
  4. 言语:言谈,相互倾诉。分散:离散,别离。
  5. 少:稍。团圆:此处指与所恋之人稍得团聚。足:堪。怨嗟(jiē):怨恨叹息。
  6. 二八:指阴历十六日。月轮:一轮圆月。蟾影破:月亮开始由圆到缺。蟾影,即“月轮”,传说月中有蟾蜍。破,残破。喻两人不得团聚。
  7. 十三弦柱:指筝的弦柱。筝有十三弦,每弦系一柱。十三为单数,喻双方的分离。雁行斜:形容筝柱斜列像雁飞时排成的斜行。
  8. 平明钟后:谓早晨敲过晨钟之后。平明,黎明。钟,佛寺、道观用以报时、鸣警、集合的信号。
  9. 边:一作“匡”。

作品赏析

这是一首清新流丽的爱情诗。诗中写相思而悲剧气氛不过于浓重,表达方式不过于婉曲,语言风格不过于精丽,纯用白描手法,清淡自然,艺术感染力很强。

首联是说昨天紫姑神才离去,今朝她又派青鸟来传信。“紫姑神”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厕神,诗中以昨夜所迎的紫姑神代指自己所爱的女子。“青鸟”相传是西王母的使者,又借喻女子派来送情书的人。这两句对得非常工整,“昨日”对“今朝”,“紫姑神”对“青鸟使”,“去”对“来”,“也”对“赊”,结尾都是语气助词。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句的节奏为二、三、二,与通常的二、二、三节奏相比,似有点拗口,然而从艺术处理上看,不刻意求工,改变节奏常式,反而显得灵活。

颔联回想昨夜与爱人的相会,前句忆匆匆离散,未能谈上几句就又分手了;后句叹欢聚甚少,稍得相聚又分散,反更令人惆怅叹息。“未”“还”“少”“足”四个字,把那短暂的会见又离散、很少团圆堪怨嗟的行动和变化、心理和感受描写得淋漓尽致、曲折宛转。心有灵犀的相见却聚散匆匆,衷肠难尽,美好的相遇也就越发显得珍贵。这两句写得明白如话,虽惆怅遗憾却无沉重悲伤,细品诗味,很像宋词中的“几回得见,见了还休,争如不见”(北宋周邦彦《烛影摇红·香脸轻匀》)之意。

颈联则顺着颔联的意思,即景兴感,比中有赋,抒写辗转不眠渴望再见的焦灼心情和不得团圆的幽恨。这两句以数字对偶,富有特色。“二八”,这里指正月十六日。虽然成双,但从十六日起,月已开始亏缺不圆。“十三弦柱”,指筝的弦柱,筝有十三弦,每弦系一柱。十三为单数,单数不成双,故常喻人的离别。“二八月轮”与“十三弦柱”都是即目所见之物,诗人看到它们便触动了别离的怨嗟,联想非常自然。诗人为月亏弦单担心,正是渴望与爱人团圆的殷切心理的表现。“雁行”,本喻整齐有序,这里则比喻筝声哀怨杂乱,衬托出其孤独烦乱的心境。大有“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北宋晏几道《菩萨蛮·哀筝一弄湘江曲》)的意蕴,含而不露。

尾联将笔锋一转,从相思之情中宕开,思念之深,竟至彻夜难眠。诗人想象所爱之人的倩影:黎明时分,晨钟响过,她还有什么事呢?一定是微笑着倚在墙边的梅花树旁吧。末句是传神之笔,虽只轻描淡写,却将那女子笑倚梅花的娇好身态及心中对爱人的向往期待心理刻画得栩栩如生,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全诗中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综观全诗,诗人叙述了昨夜的小会遽别,抒发了今日的相思之情。前六句一气流注,尾联却从今夕宕开,转想对方笑倚梅花的情景,悠然神往,更见相思之殷切,而所爱之人清丽的风神和若有所思的情态也隐见言外,淡淡收住,富有含蕴。

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的创作缘由,历来有不同看法。清代朱鹤龄等人认为此诗是感慨人心分合无常而作;清代屈复等人认为此诗怨离合,是惜别之词;清代徐德泓认为这是一首去职之诗;清代冯浩等人则提出此诗为有求于令狐绹而作,并将作年定在唐宣宗大中四年或三年(850年或849年)。据今人黄世中考证,诗中以紫姑神喻女子,当亦女冠之流。紫姑神,亦“紫府仙人”,借“紫姑”为喻,记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一次小会。正月十五相会之事,不应发生在李商隐初到玉阳山学道之时,故酌定此诗作于唐文宗大和二年(828年)正月十六。

名家点评

  • 清代屈复《玉谿生诗意》:古诗:“刻成筝柱雁相参。”言筝柱斜列如雁飞也。二八十六,夜月缺时也;十三弦,不成双也。笑倚梅花,望其来也,与“去”字相映。
  • 清代姚培谦《李义山诗集笺注》:此感人心之判合不可必也。昨日轻离,今朝无信,去不知其何以去,来不知其何时来。大抵蟾影一破,必无重圆之理;雁柱本单,那有复双之时?平明钟后,惟有梅树无心,笑倚墙边而已。浪蕊浮花,其足恋耶?此即卫诗《终风》之意。
  • 清代陆昆曾《李义山诗解》:篇中无限颠倒思量,结处一齐扫却,有如天空云灭,此最得立言之体者。上半言“紫姑神去”,问卜无从;青鸟不来,音书断绝,何分散易而团圆之难得乎?下半曰“蟾影破”,忧容辉之渐减也;曰“雁行斜”,悲踪迹之不齐也。一夜之间,百感交集,及至平明,自觉无谓。“笑倚墙边梅树花”,淡语意味却自深长,与老杜“鸡虫得失无了时,注目寒江倚山阁”同一杼轴。
  • 清代程梦星《重订李义山诗集笺注》:程梦星曰:此亦惜别之词,别无寄托。
  • 清代冯浩《玉谿生诗集笺注》:“更”字惨极,味乃不穷,诗为元夕次日作。三句忆匆匆往还,四句叹欢聚甚少、五取破镜之义,六指哀筝之调,皆互见为令狐绹所赋诸诗中。结则极状无聊也。
  • 清代徐德泓、陆鸣皋《李义山诗疏》:徐德泓曰:此去职之诗,亦比体也。首联,喻己失面不得也。三、四句,言其不久。第五句,即从上“团圆”字内钩出,月至十六则缺矣。第六句,乃离弦别意。结谓景阑人散而无聊也。陆鸣皋曰:人知暌隔之足怨嗟,而不知少得团圆之怨嗟更深也。结有哭不得而笑意。
  • 清代纪昀《抄诗或问》:亦“无题”之类。起二句拙,三、四句鄙,结亦鄙。
  • 清代曾国藩《十八家诗钞》:此冶游惜别之词。
  • 近代张采田《李义山诗辨正》:此篇寄意令狐屡启陈情不省,故托艳体以寓慨。宛转情深,字字血泪,真玉谿生平极用意之作。措辞凄痛入神,绝无一点尘俗气。纪氏必目以语多近鄙,甚非通人论议也。当与《谒山》一篇同参,真一字一泪矣。
  • 近代张采田《玉谿生年谱会笺》:“昨日”者,由明日而追溯昨日也。首句形神虽接,次句好音不来。“未容”句,“水去云回”之恨。“少得”句,言能见一面,足慰相思,然已不可多得矣。后半极状痴情怅望景况。“二八月轮”,团圆时少;“十三弦柱”,分散时多。与上二篇(按:指《无题·紫府仙人号宝灯》《明日》)同参,真字字血泪矣。
  • 现代学者、文学研究家钱锺书《谈艺录》:李义山《昨日》首句:“昨日紫姑神去也”,摇曳之笔,尤为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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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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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李商隐
简介描述:

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字义山,号玉谿生,又号樊南生,与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温李”,原籍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市)人,后随祖辈移居荥阳(今河南省郑州市),晚唐时期诗人。

李商隐幼年丧父,随母还乡过着清贫的生活。十六岁时,因擅长古文而知名。大和三年(829年)移家洛阳,结识令狐楚等前辈。“牛党”令狐楚欣赏他的文才,亲自授以今体章奏之学,并给予资助,后又聘其入幕,至开成二年(837年),考中进士,及第后再入令狐楚幕,令狐楚死后,入“李党”泾原节度使王茂元幕,不久娶王女为妻。从此陷入“牛李党争”漩涡,被“牛党”视为“背恩”“无行”。次年应“博学鸿词科”考试,已被录取再遭刷落。会昌二年(842年)应“书判拔萃试”,被授秘书省正字。宣宗即位后,牛党得势,其随即放弃京职,随李党郑亚赴桂海。后期十几年时间,都漂流各地,为各地幕僚,开始笃信佛教。大中十二年(858年),因病退职还乡,在郑州去世。

李商隐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其诗构思缜密,多用含蓄象征的手法,精工富丽的辞采,婉转和谐的韵调,曲折细微地去表现深厚的情感。李商隐胸怀“欲回天地”,力促唐王朝中兴的志向,但身处晚唐已无实现抱负的可能。其骈体章奏与哀诔之文因形式瑰丽、情文并茂而在当时极负盛名,曾自编为《樊南甲集》等,李商隐还是晚唐杰出诗人,其诗各体俱有佳作,尤以五七言律绝成就为高,七言律诗的造诣更是上追杜甫而独步晚唐。主要作品有《瑶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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