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连山缭绕青,三川滉漾素波明。
春风不识兴亡意,草色年年满故城。
烟愁雨啸奈华生,宫阙簪裾旧帝京。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四周围的山色万古长青,三川水的波纹依旧长明。
春风也不知道朝代更迭,年年让荒草长满了故城。
在历史的风雨中盈育出无尽的光华产生,帝王将相高楼万丈的帝都只剩下寥寥的宫殿旧址。
人们要想知道古往今来社会的盛衰治乱,只要看看洛阳城的盛衰变迁就明白了。
这两首诗都是凭吊洛阳旧城,寄寓对朝代兴亡的感慨。第一首,诗人登山临水,但见山色依旧,素波不改,而古都洛阳昔日繁华相逐的气象一去不返,只留得满城芳草萋萎,一副破败之象。后两句以“春风”的无情反衬登临者的有情,与岑参“江山不管兴亡恨,一任斜阳伴客愁”(《再过金陵》)和韦庄“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台城曲》)同一笔法。第二首写在烟雾迷蒙和雨声啸啸中,百花还在顽强地开放,作为洛阳旧城的宫阙里插满了芙蕖。朝代更替,人事兴亡,只有这些景物仍旧,体现了诗人的历史观和宇宙观。相似的诗歌还有《瞑目》:“瞑目想千古,飘然一烘尘。山川宛如旧,多少未来人”。
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司马光于1071年退居洛阳,熙宁三年出知永兴军经过洛阳时作。《年谱》卷五:“(熙宁三年九月)癸丑,罢翰林学士,以端明殿学士出知永兴军。(熙宁四年)公以端明殿学士为永兴军安抚使。夏四月癸酉,公判西京留司御史台。

连岭去天知几尺,岭上秦关,关上元时阕。谁信京华尘里客,独来绝塞看明月。
如此高寒真欲绝,眼底千山,一半溶溶白。小立西风吹素帻,人间几度生华发。
睡海棠,春将晚。恨不得明皇掌中看。霓裳便是中原乱。不因这玉环,引起那禄山,怎知蜀道难!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城中烟树绿波漫,几万楼台树影间。
天阔鸟行疑没草,地卑江势欲沉山。
人过鹿死寻僧去,船自新康载酒还。
闻说耕桑渐苏息,领头今岁不征蛮。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那里去辨甚么真共假?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