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风帘燕舞莺啼柳

唐代牛峤

风帘燕舞莺啼柳,妆台约鬓低纤手。钗重髻盘珊,一枝红牡丹。

门前行乐客,白马嘶春色。故故坠金鞭,回头应眼穿。

白话译文

风吹绣帘,燕舞翩翩,莺啼柳绿,梳妆台前一双纤手正在梳理鬓发。盘桓髻上金钗闪耀,妆后的人儿美如一朵红牡丹。

游冶的少年在门前徘徊,白马频频嘶叫着春天。他故意假装把马鞭掉在地上,趁机回头再把她多看几眼,恨不得把双眼望穿。

词句注释

  1. 盘珊:盘旋环绕。髻状如盘,又称“盘髻”。
  2. 一枝:言妆成后如牡丹一技。
  3. 行乐客:指游冶的男子。
  4. 故故:屡屡。
  5. 又:故故犹云特特也。这里或言男子故意将鞭丢落,以得多睹艳容之机。

作品赏析

《菩萨蛮·风帘燕舞莺啼柳》是晚唐五代“花间派”词人牛峤所作的双调小令,全词四十四字,分上下两片。该词牌源自唐教坊曲,因女蛮国使者形似菩萨而得名,其句式两句一换韵,平仄交替递转。

上片以“风帘燕舞”“钗重髻盘珊”勾勒少女临台梳妆的绰约风姿,下片借“白马嘶春色”“故故坠金鞭”描绘少年游春时借坠鞭驻足的传神情态,通过室外视角展现含蓄慕情。全篇语言精炼,以白描手法将男女情思融入春景。牛峤出身官宦世家,乾符五年进士,其词多收录于《花间集》,善用秾丽笔调描写闺情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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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峤诗学李贺,博学有文,当时以歌诗著名,有《牛峤歌诗》3卷,已佚。其尤善词,《花间集》录存32首。其词善制小令,多写闺情,莹艳缛丽,风格与温庭筠相近。《梦江南》2首,一咏燕,一咏鸳鸯,咏物而寄托人情,写闺中人幽怨,为后来的咏物词提供了抒情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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