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过江东,玉帐匆匆。只今草木忆英雄。唱著虞兮当日曲,便舞春风。
儿女此情同,往事朦胧。湘娥竹上泪痕浓。舜盖重瞳,堪痛恨,羽又重瞳。
词的上片先说项羽拒绝过江东、最终自刎的悲壮一幕,以及他匆忙撤退、英雄末路的情景,而后表达人们对英雄长久不衰的怀念,《垓下歌》的深情与哀婉仿佛仍在春风中回荡,进一步渲染了悲剧氛围;下片先从更普遍的情感层面出发,再用湘娥在竹上留下泪痕的典故,比喻虞姬之泪,强化了情感的悲剧色彩。全词情感深沉,含有对英雄命运多舛、天不佑人的无奈与痛惜。

君泛仙槎银海去。后日相思,地角天涯路。草草杯盘深夜语。冥冥四月黄梅雨。
莫拾明珠并翠羽。但使邦人,爱我如慈母。待得政成民按堵。朝天衣袂翩翩举。
皇晋遘阳九,天下横氛雾。
秦赵值薄蚀,幽并逢虎据。
伊余荷宠灵,感激狥驰骛。
虽无六奇术,冀与张韩遇。
宁戚扣角歌,桓公遭乃举。
荀息冒险难,实以忠贞故。
空令日月逝,愧无古人度。
饮马出城濠,北望沙漠路。
千里何萧条,白日隐寒树。
投袂既愤懑,抚枕怀百虑。
功名惜未立,玄发已改素。
时哉苟有会,治乱惟冥数。
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珍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
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沾旗脚。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貔虎豪雄,偏裨英勇,共与谈兵略。须拼一醉,看取碧空寥廓。
凿崖泄奔湍,古称神禹迹。
夜喧山门店,独宿不安席。
水性自云静,石中本无声;
如何两相激,雷转空山惊?
贻之道门归,了此物我情。
晴髻离离,太行山势如蝌蚪。稗花盈亩,一寸霜皮厚。
赵魏燕韩,历历堪回首。悲风吼,临洺驿口,黄叶中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