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
情愈深,爱愈重,更容易使人无限感伤,慢慢长夜里更漏也显得更长,我们解开了绣有鸳鸯的衣裳。红唇还未来得及张开,就已经先体味到了嘴角边的口脂香。(郎)缓缓地揭开了华丽的被褥,握住了我那雪白的手腕,(妾)赶忙把凤枕移走,枕在情郎的胳膊上。
《江城子·恩重娇多情易伤》是唐末五代词人韦庄创作的词作,收录于《全唐诗》。该词创作于词体文学兴盛的晚唐五代时期,属花间派代表作品。
全词以女性视角展开叙事,通过“漏刻”“鸳鸯被”“口脂香”等意象串联闺阁场景,铺陈男女欢合之情。词中细写“缓揭绣衾”“抽皓腕”“枕潘郎”等动作细节,末句借潘岳典故代指情郎,语言明快直露,呈现花间词派“绮艳”风格。
韦庄与温庭筠并称花间派代表词人,其作品多具画面感。此词通过白描手法与叙事抒情相融的笔法,展现流丽自然的艺术特征,体现了晚唐五代文人词创作的典型风貌。
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
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秋千慵困解罗衣,画堂双燕归。
漫漫平沙走白虹,瑶台失手玉杯空。
晴天摇动清江底,晚日浮沉急浪中。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属玉双飞水满塘,菰蒲深处浴鸳鸯。
白蘋满棹归来晚,秋着芦花一岸霜。
扁舟系岸依林樾,萧萧两鬓吹华发。
万事不理醉复醒,长占烟波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