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穷水国,君使入京华。
相去日千里,孤帆天一涯。
卧闻海潮至,起视江月斜。
借问同舟客,何时到永嘉。
我此行将去水乡的尽头,您却要奉使命赶赴京华。
日行千里相距越来越远,孤舟远隔各在地角天涯。
静卧舟中倾听海潮奔涌,起看江上残月渐渐西斜。
请问一道乘船行旅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永嘉?
诗人旅中怀念友人,以诗代简,用清朗自然的语言抒写与友人相去日远、天各一方的离情,表达了诚挚、深厚的思念。整首诗着意于“穷”字,对比崔国辅的为仕而升迁,自己却无为国效力的机会,至今仍是一介布衣、孤寂游子,伴一叶孤帆,穷走水国。诗中表现了客居他乡的孤独感,隐约透露出不得意于仕途的怅然无奈的情绪。一二句将水国与京华对比,初步展示诗人心中的苦楚,末四句一“闻”一“视”一“问”,进一步表现了诗人内心的不宁、失落和无可奈何的感情。艺术上,全篇流畅飘逸,语若贯珠,一片神行,似乎脱口而出,不见使用技巧之迹,却对偶不失,章法有序;以人物的动作展示内心世界,显得形象而含蓄,留给读者以充足的审美想象;状水乡旅况宛然在目,真是孟诗清醇淡远的典型之作。
崔国辅开元二十三年中特科,授许昌令。此诗当作于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崔国辅入京时,当时孟浩然正漫游吴越,自会稽赴永嘉途中。孟浩然白日与崔国辅话别,夜宿永嘉江船上,有感而作此诗。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北邻卖饼儿,每五鼓未旦,即绕街呼卖,虽大寒烈风不废,而时略不少差也。因为作诗,且有示警, 示秬,秸。
城头月落霜如雪,楼头五更声欲绝。
捧盘出户歌一声,市楼东西人未行。
北风吹衣射我饼,不忧衣单忧饼冷。
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
雕阴无树水南流,雉堞连云古帝州。
带雨晚驼鸣远戍,望乡孤客倚高楼。
明妃去日花应笑,蔡琰归时鬓已秋。
一曲单于暮烽起,扶苏城上月如钩。
一枝红杏出墙头,墙外行人正独愁。
长得看来犹有恨,可堪逢处更难留!
林空色暝莺先到,春浅香寒蝶未游。
更忆帝乡千万树,澹烟笼日暗神州。
冷晕侵残烛,雨声在深竹。
惊鸟时一鸣,寒枝不成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