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天兵貂锦衣,晋城风日斗生辉。
行台仆射深恩重,从事中郎旧路归。
叠鼓蹙成汾水浪,闪旗惊断塞鸿飞。
边庭自此无烽火,拥节还来坐紫微。
大唐的十万军队着锦披裘威武雄壮,犹如天兵天将;晋城的山川风日,在煌煌军容的衬托下,熠熠生辉。
行台的令狐仆射身荷朝廷的隆厚恩泽(统领重兵为国出征),从事郎中沿着旧路依依不舍地回来。
击鼓的声音是那样急迫,声浪逼迫汾河,以至于浪花叠叠;鲜艳的旌旗猎猎翻卷,光彩震惊塞鸿,以至于停止飞行。
从此边地应该再无战争,您持节出征,奏凯而归,一定会受到皇帝的器重和赏赐而坐在紫紫微殿上。
这是一首酬答诗,也是一首送别诗。
首联写军队貂锦晋城生辉。上句直接描绘军队规模宏大,十万之众,凸显其磅礴之势与雄壮之威。天兵一词,采用夸张手法,彰显军容的整齐划一、威武雄壮以及士兵的英勇无畏、士气高昂。貂锦衣,透过士兵的装束,展现其非凡风采、饱满精神与高昂斗志。下句则通过侧面描写,以晋城风日骤然生辉来映衬军队的风采、军容与士气之非凡。首联融直接描写与间接描写于一体,塑造出士兵英勇非凡、精神抖擞的形象,并含蓄地展现出军队统帅令狐相公卓越超群、备受倚重以及此行必胜的坚定信念。
颔联述及仆射深受厚恩,中郎循旧路而归。上句承接首联,在描绘“天兵”强大精锐的基础上,强调军队统帅令狐相公所受恩宠之深,进一步刻画其赤诚之心、勇于担当、为国分忧的国之支柱形象,流露出诗人的由衷赞叹。下句则通过描绘从事中郎按原路返回的情景,以动作描写展示其对行台仆射的忠诚与依恋,同时也透露出诗人对行台仆射的深深眷恋。
颈联描绘了叠鼓声急促,如波涛汹涌,战旗闪烁,惊飞群鸟的场景。诗人巧妙地结合视听感受,运用夸张手法,生动描绘出“天兵”斗志昂扬、气势夺人的形象。“叠鼓”一句从听觉出发,鼓声密集而急促,让人感受到“天兵”杀敌决心的坚定与进军速度的迅猛。“闪旗”一句则从视觉切入,战旗飘扬,铠甲闪耀,凸显了“天兵”的威武雄壮与不可战胜的气势。诗人通过夸张的手法,将鼓声的急促与战旗的鲜明刻画得淋漓尽致,成功塑造了“天兵”勇往直前、为国杀敌的英勇形象。这样的描写,也从侧面展现了令狐相公治军有方、指挥若定、杀敌报国的英明形象,透露出诗人对令狐相公的深深赞美和对战争胜利的信心。
尾联则虚写边庭烽火已息,令狐相公拥节坐紫微的盛况。诗人通过想象,描绘了令狐相公此次出征定能大获全胜、荡平敌寇、永除边患的辉煌场景,表达了对令狐相公建功立业的坚定信心与殷切期待。下句则想象令狐相公手持旌节,凯旋而归,受到天子的亲自接见、赏识与厚待,荣耀地坐在紫微殿中的情景,进一步表达了对令狐相公的美好祝愿与深切期待

余于长沙公为族,祖同出大司马。昭穆既远,以为路人。经过浔阳,临别赠此。
同源分流,人易世疏。
慨然寤叹,念兹厥初。
礼服遂悠,岁月眇徂。
感彼行路,眷然踌躇。
于穆令族,允构斯堂。
谐气冬暄,映怀圭璋。
爰采春华,载警秋霜。
我曰钦哉,实宗之光。
伊余云遘,在长忘同。
笑言未久,逝焉西东。
遥遥三湘,滔滔九江。
山川阻远,行李时通。
何以写心,贻此话言。
进篑虽微,终焉为山。
敬哉离人,临路凄然。
款襟或辽,音问其先。
好领青衫,全不向、诗书中得。还也费、区区造物,许多心力。未暇买田清颍尾,尚须索米长安陌。有当时黄卷满前头,多惭德。
思往事,嗟儿剧;怜牛后,怀鸡肋。奈稜稜虎豹,九重九隔。三径就荒秋自好,一钱不值贫相逼。对黄花常待不吟诗,诗成癖。
夜深风雨撼庭芭,唤起新愁乱似麻。
梦觉尚疑身似蝶,病苏方悟影非蛇。
浇肠竹叶频生晕,照眼银釭自结花。
我在故乡非逆旅,不须杜宇唤归家。
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两断肠。
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悻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
花界倾颓事已迁。浩歌遥望意茫然。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
横翠嶂,架寒烟。野花平碧怨啼鹃。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沉思到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