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骑河滩猎盛秋,至今血渍短貂裘。
谁知老卧江湖上,犹枕当年虎骷髅。
陆游老年时常怀恋昔日的军旅生活。“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书愤》),这是他62岁时回忆当年在江淮前线镇江通判任上与西北前线大散关的戎马生涯;“最忆定军山下路,乱飘红叶满戎衣”(《怀旧》),这是他72岁时怀念昔日在四川宣抚使幕中的军旅生活。而这首《醉歌》则是他82岁时回顾眷念中年时期在西北前线行围射猎、亲刺猛虎的情景,其实是反映诗人暮年对昔日身着戎装,戍边却敌之军旅生活的向往,抒发以身报国的豪情。 这是一首八旬老翁的壮歌。首句回首往事,交代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时间,以“盛秋”明言;地点,以“河滩”直说;人物,以“百骑”称代,自然也包括诗人在内;事件,以“猎”即行围打猎点明。这里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辽阔的河滩,百骑行围打猎的壮观场面,犹如现代电影中的历史镜头,一个远景。
次句,镜头从历史拉回到现实,远景也改为特写:“血渍短貂裘”。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件血迹斑驳的半貂皮大衣。从短貂裘上的斑斑血迹,读者不难推想到诗人当年射猎生活的激烈;而从诗人将这“短貂裘”珍藏多年,则又不难体察诗人对此物的珍惜与对当年军旅生涯的怀恋之情。这句在诗意上前承首句,后为末句张本,至为重要。
三、四两句,既写现实,又写历史,通过“老卧”与“当年”诸语将二者巧妙自然地结合在一起。诗中的“虎髑髅”,照应开头两句,补充说明当年“百年河滩”之“猎”系围猎射虎,“血渍短貂裘”之“血”当为虎血无疑。联系诗人的其他诗句“刺虎腾身万目前,白袍溅血尚依然”(《建安遣兴》),“拔剑刺乳虎,血溅貂裘殷”(《怀昔》),则更不难看出这一点。《西京杂记》卷五记载:“李广与兄弟共猎于冥山之北,见卧虎焉,射之,一矢即毙。断其髑髅以为枕,亦服猛也。”陆游在此言老卧江湖,犹枕当年虎髑髅,当是用李广射虎,以死虎头颅骨作枕事,也是回首当年自己刺虎的往事,更是表明他虽已年迈闲职在家,而刺虎之豪情却丝毫未减,也即其从戎信念不衰。诗中的“谁知”二字耐人寻味。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左,不图收复中原失地,致使包括诗人在内的爱国之士壮志难酬。“谁知”二字,隐含对南宋小朝廷的讥讽与诗人壮志难酬的愤懑,可谓“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此诗,题为《醉歌》,所言却非醉话那般语无伦次,杂乱无章,这表明诗人爱国报国信念已深深扎根于心田,故无论是清醒还是醉酒时都不会忘却而错言。而既为《醉歌》,则又有“醉”之特点。常言道,酒能壮胆。醉酒之人,其语往往也壮。这首《醉歌》气势颇为雄壮,也颇能体现陆游这类诗的阳刚之美。
这首《醉歌》则是他82岁时回顾眷念中年时期在西北前线行围射猎、亲刺猛虎的情景,其实是反映诗人暮年对昔日身着戎装,戍边却敌之军旅生活的向往,抒发以身报国的豪情。 这是一首八旬老翁的壮歌。
东风吹柳日初长,雨余芳草斜阳。杏花零落燕泥香,睡损红妆。
宝篆烟销龙凤,画屏云锁潇湘。夜寒微透薄罗裳,无限思量。
黄菊枝头生晓寒。人生莫放酒杯干。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
身健在,且加餐。舞裙歌板尽清欢。黄花白发相牵挽,付与时人冷眼看。
得念珠一百八枚,以山桃核为之,圆如小樱桃。一枚之中,刻罗汉三四尊,或五六尊,立者,坐者、课经者、荷杖者、入定于龛中者、荫树趺坐而说法者、环坐指画论议者、袒跣曲拳、和南而前趋而后侍者,合计之,为数五百。蒲团、竹笠、茶奁、荷策、瓶钵、经卷毕具。又有云龙风虎,狮象鸟兽,狻猊猿猱错杂其间。初视之,不甚了了。明窗净几,息心谛观,所刻罗汉,仅如一粟,梵相奇古,或衣文织绮绣,或衣袈裟水田絺褐,而神情风致,各萧散于松柏岩石,可谓艺之至矣!
鸠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春光还与美人同。论心空眷眷,分袂却匆匆。
只道真情易写,那知怨句难工。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
宣和辛丑八月十日到莱,独坐一室,平生所见,皆不在目前。几上有《礼韵》,因信手开之,约以所开为韵作诗,偶得“子”字,因以为韵,作感怀诗。
寒窗败几无书史,公路可怜合至此。
青州从事孔方兄,终日纷纷喜生事。
作诗谢绝聊闭门,燕寝凝香有佳思。
静中吾乃得至交,乌有先生子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