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许还山已六年,誓凭耕稼饯华颠。
养心虽若冰将释,忧国犹虞火未然。
议论孰能忘忌讳?人材正要越拘挛。
群公亦采刍荛否?贞观开元在目前。
获恩准归隐山林已过六年,我发誓通过耕作来度过我的晚年。
虽然内心逐渐如融冰般通透澄明,但对国家的忧虑仍如未燃之火。
议论国事时怎能忘记避讳?但培养人才却需要突破陈规的桎梏。
诸位公卿可愿倾听我浅陋的意见?贞观开元的盛世就在眼前。
本首诗中,诗人虽归隐山林六年,以耕作为晚年之志,内心渐趋澄明通透,但对国家的忧思始终未减。他主张议事需谨慎避讳,但人才培养应突破旧规束缚,并呼吁当权者倾听建议,认为通过努力可重现贞观、开元般的盛世,体现了隐士心系家国、期待治世的情怀。
休去采芙蓉。秋江烟水空。带斜阳、一片征鸿。欲顿闲愁无顿处,都著在两眉峰。
心事寄题红。画桥流水东。断肠人、无奈秋浓。回首层楼归去懒,早新月、挂梧桐。
玉楼风迕杏花衫,娇怯春寒赚。酒病十朝九朝嵌。瘦岩岩,愁浓难补眉儿淡。香消翠减,雨昏烟暗,芳草遍江南。
权衡之平物,动则轻重差,其于静也,锱铢不失。水之鉴物,动则不能有睹,其于静也,毫发可辨。在乎人,耳司听,目司视,动则乱于聪明,其于静也,闻见必审。处身者不为外物眩晃而动,则其心静,心静则智识明,是是非非,无所施而不中。夫是是近乎谄,非非近乎讪,不幸而过,宁讪无谄。是者,君子之常,是之何加?一以观之,未若非非之为正也。
予居洛之明年,既新厅事,有文纪于壁末。营其西偏作堂,户北向,植丛竹,辟户于其南,纳日月之光。设一几一榻,架书数百卷,朝夕居其中。以其静也,闭目澄心,览今照古,思虑无所不至焉。故其堂以非非为名云。
景阳宫井剩堪悲,不尽龙鸾誓死期。
肠断吴王宫外水,浊泥犹得葬西施。
友人阮元瑜早亡,伤其妻孤寡,为作此诗。
霜露纷兮交下,木叶落兮凄凄。
候雁叫兮云中,归燕翩兮徘徊。
妾心感兮惆怅,白日急兮西颓。
守长夜兮思君,魂一夕兮九乖。
怅延伫兮仰视,星月随兮天回。
徒引领兮入房,窃自怜兮孤栖。
愿从君兮终没,愁何可兮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