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昔朱颜成暮齿,须臾白发变垂髫。
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
以前红润美好的年轻容颜变成了牙齿松动脱落的老年模样,似乎是片刻间儿童的髫发变成了银丝。
一生有多少伤心事啊,不向佛法中寻求解脱,又如何消解?
《叹白发》是唐代诗人王维晚年创作的七言绝句,约成于经历贬谪、安史之乱及丧妻独居的人生低谷时期。诗中融入了作者积淀的佛学思想,是其探索心灵解脱的产物。
全诗以时光流逝与生命无常为主线,前两句通过“朱颜成暮齿”与“白发变垂髫”的意象对比,凸显容颜骤衰的幻灭感;后两句直抒“一生伤心事”的尘世苦闷,将佛门“空门”视为唯一归宿。作品四句短章中工整对仗与自然感叹交替,语言凝练而富于节奏变化,体现王维后期诗作融合禅理与抒情的典型风格。诗中“俯仰天地间”等意象既暗含仕隐矛盾,又以“故山云”等画面营造出空寂意境,呼应其“诗佛”特质。

楚塞巴山横渡口,行人莫上江楼。征骖去棹两悠悠。相看临远水,独自上孤舟。
却羡多情沙上鸟,双飞双宿河洲。今宵明月为谁留?团团清影好,偏照别离愁。
楼台向晓。淡月低云天气好。翠幕风微。宛转梁州入破时。
香生舞袂。楚女腰肢天与细。汗粉重匀。酒后轻寒不著人。
巴江上峡重复重,阳台碧峭十二峰。
荆王猎时逢暮雨,夜卧高丘梦神女。
轻红流烟湿艳姿,行云飞去明星稀。
目极魂断望不见,猿啼三声泪滴衣。
狐鼠擅一窟,虎蛇行九逵。
不论天有眼,但管地无皮。
吏鹜肥如瓠,民鱼烂欲糜。
交征谁敢问,空想素丝诗。
渠畔龙宫枕大堤,春风夹岸柳梢齐。
羊肠白道穿云出,雁齿红桥亚水低。
沽酒清阴时系马,招凉短槛几留题。
更添蜡屐游山兴,为问平湖西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