辘辘转转,把繁华旧梦,转归何处?只有青山围故国,黄叶西风菜圃。拾橡瑶阶,打鱼宫沼,薄暮人归去。铜瓶百丈,哀音历历如诉。
过江咫尺迷楼,宇文化及,便是韩擒虎。井底胭脂联臂出,问尔萧娘何处?清夜游词,后庭花曲,唱彻江关女。词场本色,帝王家数然否?
胭脂井上的辘轳至今还在转动,但昔日帝王的繁华旧梦已无迹可寻了。只有青山依旧,繁华都已不再。昔日宫苑中的瑶阶和池沼,都变成了渔樵的场所。倾听井上铜瓶汲水声,分明为往事发出哀诉。
隋炀帝杨广蹈陈后主覆辙,在扬州修筑迷楼,被宇文化及所杀,隋灭,也如昔日隋将韩擒虎灭陈一样。陈后主与张、孔二妃从井底一块被俘获,而隋炀帝被杀时,嫔妃却不知躲在哪里。陈后主与隋炀帝所作歌辞,到处被歌女所传唱。陈后主与隋炀帝都是词场行家,但却不懂皇帝怎么做法。
此词上阕写景,“辘辘转转,把繁华旧梦,转归何处”一句总领全词,巧妙将井中轱辘和历史的转动结合起来,把抽象的概念用具体的事物展示出来,用法极其精巧。接下来通过萧瑟、荒凉的景色感慨逝去的繁华旧事。“青山”、“黄叶”、“拾橡”、“瑶阶”、“打渔”、“宫沼”、“铜瓶”一组组意象色彩丰富、冷暖色调对比强烈,更加突出了今夕对比,旧址的萧瑟。
下阕抒情、议论,很自然地从陈后主过渡到隋炀帝,“过江,便是”这两个词语直接由“空间”转移到“时间”上的跨越。利用文字充分将时空结合在一起。从上阕写景转为联想、议论,作者想到了当年大将宇文化及、韩擒虎等人,还有躲在胭脂井里的女子,追叙陈后主、隋炀帝荒淫误国的史实,作者对此进行揭露和控诉。
雍正十年(1732年)农历八月初八,郑板桥在南京江南贡院参加了乡试,乡试后游览了南京的名胜古迹,创作了《念奴娇·胭脂井》。
该词借胭脂井联想陈后主,继而又过渡到隋炀帝,表达了词人对王朝兴衰的思索和叹息之情。
行女生于季秋,而终于首夏。三年之中,二子频丧。
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难哉;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
感前哀之未阕,复新殃之重来!方朝华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
感逝者之不追,情忽忽而失度。天盖高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
阁下宛溪,夹溪居人。
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
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
惆怅无因见范蠡,参差烟树五湖东。
更羸与魏王处京台之下,仰见飞鸟。更羸谓魏王曰:“臣为王引弓虚发而下鸟。”魏王曰:“然则射可至此乎?”更羸曰:“可。”有间,雁从东方来,更羸以虚发而下之。魏王曰:“然则射可至此乎?”更羸曰:“此孽也。”王曰:“先生何以知之?”对曰:“其飞徐而鸣悲。飞徐者,故疮痛也,鸣悲者,久失群也,六故疮未息而惊心未至也,闻弦音,引而高飞,故疮陨也。”
太和二年大旱,三麦不收,百姓分于饥饿。
天覆何弥广!苞育此群生。
弃之必憔悴,惠之则滋荣。
庆云从北来,郁述西南征。
时雨终夜降,长雷周我庭。
嘉种盈膏壤,登秋毕有成。
祖国沉沦感不禁,闲来海外觅知音。金瓯已缺总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
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