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帝当年一曲阑,西山藁葬草漫漫。
目夷守国才何大,叔武迎君事本难。
金锁门高星象动,玉连环小泪珠乾。
阿兄南内如嫌冷,五国城中雪更寒。
当年城隍雨帝的歌谣一语成谶,最后景泰帝被草草帝埋葬在荒凉的西山。
当年他像目夷一样在兄长出征时守卫国家,足见其才能之大。像卫叔武那样迎回兄长本来就是难以做到的事情,(所以不必苛责他)。
在一个风水变化、星象有异的夜晚,兄弟之情散尽,最终只剩下流干的泪水。
大哥你要是嫌南内寒冷的话,五国城之中的冬夜会可是加难熬的。
《景泰陵》是一首七言律诗。诗的首联营造出一种往昔繁华已逝,如今只剩荒冢草长的苍凉氛围,透露出对逝去岁月的无限感慨;颔联展现了政治斗争的复杂与忠臣的担当,同时也隐含对英雄末路的惋惜;颈联写世事浮沉变迁,兄弟之情散尽;尾联进一步强化了情感的表达。全诗蕴含着深厚的历史韵味与情感色彩,感喟深沉。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金陵赏心亭送王胜之龙图。王守金陵,视事一日移都。
千古龙蟠并虎踞。从公一吊兴亡处。渺渺斜风吹细雨。芳草渡。江南父老留公住。
公驾飞车凌彩雾。红鸾骖乘青鸾驭。却讶此洲名白鹭。非吾侣。翩然欲下还飞去。
桑条无叶土生烟,箫管迎龙水庙前。
朱门几处看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